菲律宾的“痛苦泥沼” - 安危情报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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3月3日，世界野生动植物日。该纪念日由联合国在2013年正式确立，旨在提高人们对世界野生动植物的认识与环保意识。而说到野生动植物，它们最热衷的“天堂”在哪里呢？答案是，湿地。多达10亿人或直接或间接依赖湿地生存；全世界达40%的物种在湿地中繁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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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季的菲律宾阿古桑沼泽

摄影：GAB MEJIA

可怕的是，

野生动植物最热衷的“天堂”持续大幅萎缩。

从1971年至今，

全世界35%以上的湿地

要么被排干后用于城市发展或农业；

要么被污染、被填平，

或者因海平面上升而消失。

今天，在菲律宾阿古桑沼泽，

“湿地走向消失”的画面，

再次上演。

菲律宾阿古桑的困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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图为棉兰老岛——菲律宾第二大岛，它位于该国南部，阿古桑沼泽即是该岛的“心脏”。

摄影：CHRIS STOWERS，PANOS PICTURES/REDUX

菲律宾阿古桑沼泽（Agusan Marsh），

菲律宾最重要生态湿地之一；

这里以湿地森林的形式，

囊括了该国15%的淡水资源。

这里遍布森林沼泽、泥炭地、河流，

以及多达59个湖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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阿古桑沼泽的原住民——马诺博人，从湖中运回了早晨的渔获

摄影：GAB MEJIA

这里生活着15000人，其中60%是原住民阿古桑马诺博人（Agusan Manobos）。男人们清早打渔；孩子们在蜿蜒的河道上驾着小船，在湖里游泳；人们住在水上的房子里。这里的雨季从12月持续到次年2月，原住民的居所也随着雨季的来去而浮沉，他们早已习惯了这些。几百年来，人们依靠狩猎和捕鱼为生；对于原住民来说，这个湿地生态系统一直马诺博族人真正的天堂。

阿古桑沼泽的雨季从12月持续到次年2月；届时，该地区由河流、湖泊、沼泽组成的庞大系统会变成一个融合的“水世界”。

摄影：GAB MEJ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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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诺博族长者，住在阿古桑沼泽，他会用一支传承几代的长矛，指挥祭祀动物仪式。

摄影：GAB MEJ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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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们准备宰杀一头猪用于祭祀仪式。在宰杀之前，部落首领会为这头动物祈福。猪在烤熟之后会分给社区内的人们。

摄影：GAB MEJ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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祭祀仪式上收集的鸡血。鸡血会洒在棕榈树和人的脚掌上，以示对阿古桑沼泽上鬼神和动物的敬畏。

摄影：GAB MEJIA

除了原住民，在阿古桑沼泽400多平方公里的内陆，生活着将近200多种鸟类，还有数不尽的哺乳、爬行动物、鱼类。

湿地，就像一个牢固的“螺栓”，当污染物、沉积物企图向下游进击的时候，湿地会将它们牢牢封印；一旦湿地遭殃，“螺栓”的封印消失，污染物畅通无阻——跟许多湿地一样，阿古桑沼泽提供着自己所能给予的一切：风暴屏障、粮食安全、生物多样性、碳存储。

如今，阿古桑沼泽却面临巨大挑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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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业公司和棕榈油生产者排干菲律宾塔拉科贡的泥炭地，同时也殃及阿古桑沼泽

摄影：GAB MEJ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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附近着火产生的烟雾污染了菲律宾马诺博族村庄的空气

摄影：GAB MEJIA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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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名马诺博族儿童坐在附近建筑工地的废料上

摄影：GAB MEJIA

阿古桑沼泽受到上游污染、气候变化和栖息地破坏的威胁。采矿和棕榈树种植园产生的污染物使水质受损，极为重要的、富含碳的泥炭地正在被排干、烧毁，以腾出地方种植更多棕榈树、稻谷和玉米。

据估计，湿地总体蕴含的碳占土壤和陆地生物质中碳总量的1/3。如果湿地消失，这部分碳就会以各种方式释放到大气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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位于阿古桑沼泽，凯姆普甘泥炭沼泽（Caimpugan Peatswamp）棕榈油种植园正在扩充

摄影：GAB MEJIA

2020年亚洲水鸟普查发现：

阿古桑沼泽鸟类总数减少了11%，

2019年的干旱，使觅食场所减少造成鸟类数量明显下降。可悲的是，该公园非常缺乏相应的保护方法及财力支持。据估计，2019-2020年，阿古桑沼泽共97万平方米泥炭地和沼泽森林惨遭烧毁，而当地人连灭火设备都不充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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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住民Marites Babanto，她划着小船从开花的水田里走过。她已在阿古桑沼泽生活30年来，并一直致力于保护自己家园免遭棕榈油或农业集团的觊觎。

摄影：GAB MEJIA

然而，就环保而言，菲律宾是个“危险”的地方，这里是对环保人士最不友善的国家之一。比如，是将滨海土地改造成奢侈酒店，还是将其继续保留为一片浑浊沼泽时，当地大多数人很难看到后者的好处，以环保的口吻去阐述和说服，人们会认为你在阻挡他们的财路。

然而，当地人却很难算清另一笔账——滨海湿地每减少1公顷，仅大风暴所造成的损失就会增加33000美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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